法国著名作家维克多·雨果写完《悲惨世界》后，把它寄给了出版商。过了些日子，他写信去问，整封信除了署名外，只有一个“？”。出版商的回信也一个“！”。

     这里巧妙地用“？”“！”代替各自需要说的话，幽默地蕴含着“你读了《悲惨世界》感到怎么样”等询问语，“书稿写得好极了”等赞叹语。用问号、叹号代替文字语句是标点符号的超常用法，不仅使语言简洁有力，而且蕴含着丰富的思想感情，增添艺术色彩。苏培实在《标点符号规范用法》（湖南出版社 1995年4月版）中指出，让问号代替词语能收到强烈的修辞效果。这种修辞艺术谓之代字寓意法。以下再以实例说明之：

   《望子成？》

   这是一幅漫画的标题，图中画的是：妈妈右手拎书包，左手拎一把小提琴；爸爸当马跪地爬行，儿子手擎柳枝像举鞭骑在“马”背上；奶奶肩背药箱，手捧奶瓶紧跟在后面；爷爷戴着老花眼镜端着一个带盖的盆，一行人浩浩荡荡。这样培养孩子，成龙、成虫，还是什么？实在很难说。一个问号蕴含的内容真是耐人寻味！

   《赌，！？》

   这个标题由“赌”字与逗号、叹号和问号组成。结构奇特，概括力、吸引力强，寓意深刻，发人深省。它概括了该文的前言和中心：“赌，赌光了钱财赌汽车！赌，赌掉了汽车赌老婆！赌，赌得家徒四壁人财两空！到头来，进了牢房悔之晚矣。年关又近，面对一幕幕赌博惨剧，我们对仍沉迷在各种赌局中的人大喝一声：你还要赌下去吗？”这个标题只要你望上一眼，就马上产生一种非读不可，且非读完不罢休的吸引力。如果那三个标点符号改用文字表达，不仅繁冗拖沓，而且难以收到这样强烈的修辞效果。

   ？   ？？   ？？？

   ！   ！！   ！！！

   1949年4月初，南京中央大学为“四·一”事件死难的学生举行追悼会，有人送来这样一幅挽联。上联用六个递进式的问号像连珠炮似的，表示越来越强烈地质问和控诉国民党反动派的罪行！下联用六个递进式的叹号像连珠炮似的，表示越来越强烈地质问和控诉国民党反动派罪行的声讨和谴责！用一连串的问号和叹号代替语句，显得极其简洁有力，真是无字胜有字，无声胜有声！